“什么？”司母愣住，怀疑自己幻听了。
司绵绵重复了一遍，司母猛地抓住她的两条胳膊，声音发颤。
“那个孕妇是你推的？”
“嗯，就是我推的。”
司母大骇，怎么也想不到昔日善良温柔的宝贝女儿，竟然背着她做出了害人的事！
“你怎么能做出这种害人性命的事？她那么大个肚子，要是一尸两命，你是要坐牢的！”
司母从没有像现在这么生气过，语气变得凶狠，看着司绵绵的目光也不再温和。
但她气的不是司绵绵坐牢会不会连累到司家，而是气司绵绵要是坐牢，自己没办法救出司绵绵。
司绵绵被她吼得一抖，忽觉委屈起来。
“呜呜，我这么做还不是因为她联合司念当众戏弄妈妈，还妈妈丢脸，我……我就是气不过，想为妈妈报仇。”
司绵绵垂着头，眼泪大颗大颗砸下来，肩膀一抽一抽的，看起来可怜极了。
司母一看她这样就忍不住心软，还有些懊恼自己太凶了，明明绵绵只是想为她报仇，她怎么能凶绵绵呢？
司母叹气，“好了，别哭了，妈妈不是故意凶你，妈妈只是怕你被人抓到把柄，到时候连爸爸妈妈都救不了你，你知道吗？”
“嗯，我知道爸爸妈妈是最爱我的。”
就在这时，不知道什么时候挂断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司绵绵这次没有再躲着司母，司母示意她接听，打开扬声器。
对方声称还在打探消息中，想要一大笔钱打点关系。
司母一听这番话，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司绵绵阻拦不及：“妈妈，你怎么把电话挂断了？”
“你啊，就是太天真了，不知道你上哪找的这种人，一直拖着不办事，分明就是想骗你继续给他打钱。”
司绵绵心虚地眨了眨眼，伸手抢回了自己的手机，生怕司母会发现她偷偷养了虎哥那群人，那群人才是真正的骗钱，自从跟他们勾搭上，他们是一件事也没办成，却每周都让她打钱！
司母对她的小动作没在意，“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来解决。”
“妈妈打算怎么做？”
“哼，你等着看吧。”
司绵绵还是不放心，但现在也只能靠司母了。
于是，两天后，司念去长虹苑给虞夫人复诊，竟巧合地在门口看到了提着大包小包的司母。
司母没想到会遇到司念，直觉只要遇到司念，就准没好事，当即想转头就走。
可她已经在虞夫人家门口敲了半个小时的门了，要是无功而返，她做了那么多安排，岂不是都白费了？
“好狗不挡道。”司念直觉今天出门没看黄历，真是晦气！
“你怎么这样跟你妈说话！”
“我妈已经死了，她的葬礼你还参加过呢，你忘了？要我现在送你下去跟她见一面吗？”
司母立刻想到了之前在殡仪馆的事，怒火蹭蹭蹭地往上冒。
她握紧拳头，用尖锐的指甲刺痛自己的掌心，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生气！不能暴走！不能坏了今天的计划！
“你是来找姓虞的？正好，你让她开门，我有事找她。”
司念转头就走，才不要当司母开门的钥匙呢！
结果身后的门忽然打开，虞夫人是在门口的监控上看到了司念，所以特意来开门的。
“小念，快进来！”虞夫人热情招待，完全无视了旁边的司母。
司念进门，司母竟提起大包小包要跟着挤进来。
司念猛地将门合上，司母为了能进来，竟不要命地伸出一只脚卡在门上，只听“哐”地一声后，司母尖锐的叫声随之响起。
“啊——我的脚！”
她的脚被门夹了了，脚腕两边还有血液从裤子中往外渗出！
啧，可见司念关门的力气不是一般的大。
虞夫人吓了一跳，“她疯了？”
司念则惋惜：“啧，没夹到脑袋，太可惜了。”
“哎呦，我的脚~”司母痛得眼泪直冒，弯着腰抱着腿，整个人卡在门上。
司念和虞夫人知道，这门是关不上了。
虞夫人直接拿出手机，“我叫保安，省的人真死我家里，晦气！”
“等等！”司母跳着脚进来，顺手把门关上，整个人靠在门背上，一副不让她把事情解决了，就不让任何人进出的架势。
“我今天是代替我女儿来跟你道歉的，盛典那天，我女儿本来想跟你打个招呼，谁知道你会站不稳忽然摔倒，我女儿惊吓过度，跑回来找我求救，我们要去救你的时候，你已经不见了。”
虞夫人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跟我打招呼？”
“没错，我女儿就是想跟你打招呼。”
“呵，她明明是在我后面推我！”
司母坚持道：“你也是快当妈的人，怎么能昧着良心污蔑我女儿？也不怕生出来的儿子没屁眼！她就是想跟你打招呼，你自己大惊小怪摔倒，怎么能污蔑她推你？”
“呵，”虞夫人都被气笑了，“你真以为我查不到认证物证？就算她当时偷偷关了门口的灯，只要查到她往后门走的监控，也一样能证明是她害我！”
司母心头一慌，但很快又淡定下来，她相信自己今天的计划要是顺利，不管虞夫人手里有没有证据，她都是赢的一方！
“我今天是来跟你讲和的，只要你不追究我女儿的失误，我可以给你十万，再加上门口那些补品，足够你把胎养好了！反正你本来也没受什么伤！”
“你想得美！我一定会追究到底！”
虞夫人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她差点流产，这人竟然不要脸地送上一堆垃圾和十万块就想讲和！
当她是好欺负的乞丐吗？
“那就是谈不和了？”
“哼！你给我滚！”
见虞夫人态度强硬，司母环视了一圈屋内的设置，确定收买的家政阿姨没有骗她，这屋里真的没有装监控后，猛地一头撞在墙上。
她撞得不重，但她是伤痕体质，一碰就会青紫，当即额头就红肿了一大块。
她又车乱了头发、衣服，从包里拿出一个血袋扔进嘴里咬烂，顿时口吐鲜血，面目狰狞恐怖。
司母把血弄得到处都是，现场秒变“案发现场”。
虞夫人：“你发什么疯？”
司母：“哼，你不给我女儿生路，你也别想好过！”
她站起来，一瘸一拐往门口走。
“我已经在外面安排好了媒体记者和救护车，只要我一身伤被救护车拉走，姓虞的，你就是杀人犯！”
“我可是带着诚意上门跟你道歉的，我女儿是无意伤害你，你却恶意重伤我，你现在安然无恙，我却重伤急救。”
“到时候就看网友站在那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