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爱喝啤酒。”
司念双手抱胸，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高雪握着啤酒瓶的手指收紧，恨不得将啤酒瓶子砸司念头上，一双绿豆眼狠狠瞪着司念。
“司念，你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大明星吗？在这摆什么谱！”
司念无辜：“我怎么摆谱了？我只是说我不爱喝啤酒，难道你们不知道吗？”
司念环顾一圈，发现同学们一个个面面相觑，好像真在努力回想她是不是真的不爱喝啤酒，结果当然是没人知道。
“哦，我忘了，以前你们聚会不爱喊我，当然不知道我不爱喝啤酒。”
司念这番话一出，明显是在嘲讽他们以前不在意她，现在又眼巴巴来讨好。
不少脸皮薄的，已经红了脸。
段业成见情况朝着不好的方向走，赶紧开口圆场。
“以前大家也是见你兼职赚钱不容易，所以才没叫你的。”
他拿起包厢内的点单平板递给司念，“要不你看看你喜欢喝什么酒？”
司念接过平板，手指在屏幕上滑动，视线不断扫过各种价格。
啧，果然是高级会所！这价格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消费得起的。
不知道这里最贵的酒，跟龙叔那的酒比起来，怎么样？
司念结果平板狡黠一笑，“我喜欢喝什么酒都可以？”
段业成被司念忽然绽放的笑容闪了眼，差点没丢了魂。
他连菜单都不看一眼就说：“对，你想喝什么就点什么。”
眼神恍惚地看着司念，像想从司念身上再寻找到笑容的踪迹。
顾斯年皱起眉头，高大的身躯横在两人中间，隔绝了段业成的目光。
段业成不得不应付他：“顾斯年，我们有几个同学是你的粉丝，要不你们一起聊聊？”
“对，我是你的粉丝，顾斯年！”
“顾斯年，看我！来一起玩吗？”
“嗨，顾斯年！你为什么一直戴着面具啊。”
在段业成的指示下，几个女同学开始对顾斯年招手搭讪。
顾斯年不动如山，冰冷的目光如同看着一群死物，不见丝毫波澜。
司念则飞速地在平板上点了十瓶最贵的洋酒，单价三十万！
啧，希望段业成买单的时候不会哭。
“暗月”的服务效率非常高，刚下完单，就有人来敲门了。
卢关守在门口，刚好给人开门。
只见几个穿着性感包臀套装的女服务员每人端着一瓶红酒进来，还有人端来了专用的红酒杯和醒酒器。
卢关不解：“怎么还拿红酒？我们不是已经点了很多红酒了吗？”
是的，包厢内，除了啤酒，还有各种红酒白酒。
高雪之所以一开始只是给司念喝啤酒，就是她们几个商量好的，让司念和啤酒，可以降低司念的警惕性，等司念开始喝酒后，再慢慢换成其他酒。
不断灌酒加上酒水里微弱的药，足够帮她们完成计划。
领头的服务员恭敬解释：“是客人刚刚下单的红酒，有专用的红酒杯和醒酒器。”
卢关不以为意，“这样啊。”
“客人，现在帮你们开酒吗？”
卢关挥挥手，“开吧，先倒两杯给那边那两位新来的。”
“是。”
领头的服务员点头，十个红酒瓶子立刻被拔掉了酒塞子，那速度快的，生怕客人会反悔一样。
司念笑而不语，等红酒递到手上，忍不住晃了晃杯子，闻着芬香扑鼻的酒香，司念不禁在心里赞叹。
果然是一口几千块的好酒！
她喝了一口，却尝不出什么区别来。
没办法，她是真的不爱喝酒，要喝那也是更喜欢喝国产的花酒、果酒、米酒。
于是靠近顾乱问：“怎么样？”
顾乱只是闻了一下，就点点头，低声回应：“还行，顾珏家里酒窖有更好的，下次带你去喝。”
“好！”
段业成看着服务员将开好的红酒倒入醒酒瓶，分发放置在茶几上。
同学们见司念和顾斯年都喝了，他们也懒得等酒醒好，一个个跟着分酒。
他们倒要看看，司念点的酒有什么好喝的，凭什么看不起他们点的酒。
段业成原本是不在意的，只要司念肯喝酒就行，喝了酒就能把司念灌醉。
可他仔细一看红酒瓶子上的名字，顿时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
他一把抓住要走的服务员，“等等，这是什么红酒？”
服务员介绍道：“是罗曼尼·康帝……”
不等服务员说完，段业成就急迫打断问，“是三十万一瓶那个？”
“是的。”
段业成眼前又是一黑，他是看过酒水单的，刚开始扫到酒瓶子上的名字时还不敢确定，现在听到服务员亲口承认，他只觉得他完了！
三十万一瓶的红酒！十瓶！他一辈子都赔不起！
他一把抓住服务员的胳膊，“我要退酒，点错了，我们没点这个。”
服务员为难，指着卢卡道：“可是刚刚我们已经给这位客人确认过开瓶了，开瓶概不退换。”
卢卡早在听到三十万的时候，就已经吓的手抖了。
他白着脸道：“我不知道啊，是你们自己开的。”
服务员黑脸，语气冰冷，“客人想在暗月吃霸王餐？”
段业成吓了一跳，他咽了咽口水，艰难道：“不是，我，我们……我们会付钱的。”
服务员目光再次扫过包厢内的其他人，在看到司念和顾斯年的穿着后，才换回之前的笑脸。
“客人有什么吩咐，随时叫我们。”
说完，就呼啦啦撤出了包厢。
服务员走了，包厢里的所有人却都停下了动作，有人嘴里还含着红酒，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十分尴尬。
“班长，这红酒我可没喝，是小美倒给我的。”
“你什么意思？刚刚不是你让我给你倒的酒吗？”
“班长，我就喝了一小口，你不会要我们给你a钱吧？”
“我这个月的零花钱早就花完了，我最多a一万块，其他的别找我。”
“我也没钱了……不对啊，红酒是谁点的？谁点的谁付钱呗。三十万的红酒也敢点！”
段业成瞬间被提醒，看向司念：“司念，你点的酒？”
司念坦然：“是啊，不是你让我随便点，想喝什么就点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