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
手机响起。
牛丽拿起电话一看，是一个来自升日府的陌生电话。
如果是以前，她不会接，但现在工作性质不一样了，哪怕知道大概率是骚扰电话，她还是会接起来。
手机里面传来一个似曾相识的温柔声音：“请问是牛丽吗？”
“哪位？”牛丽想自己在升日府也没朋友呀。
“我是张志。”
牛丽：......
她这才想起来，徐松曾经和她说过，张志现在居住在升日府的流星城。
听见牛丽没有说话，孙开志有点急，说道：“丽姐，先不要挂电话。”
其实孙开志比牛丽大几个月，但牛丽很强势，最喜欢别人叫她姐，哪怕是男朋友都不例外。
“我没有想挂电话，只是一时没想起你是谁来，张志......哦，不，孙开志，你找我有什么事吗？”牛丽很平静的说道。
她对徐松说的都是真话，这么多年，她对孙开志早就没了念想，只是因为初恋的原因，偶尔会想起来。
没知道真相以前，是有点遗憾；知道真相后，牛丽却是庆幸，庆幸没和这种忘恩负义的家伙过一辈子。
孙开志一愣：“你......你知道了？”
“什么知道了？哦，你的故事呀，嗯，知道没多久，你的人生挺曲折离奇。”牛丽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笑出声来。
想起徐松这渣男，能力真的很强呀，在网络中如鱼得水，像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神一样。
“你......你笑什么？”孙开志有些莫名其妙，胸口还有点堵得慌。
他在打电话之前，已经找好了借口，要用最华丽的词藻来掩饰大学毕业后的人生，哪知道牛丽早就知道了不说，听语气还对自己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不是应该愤怒吗？不是应该痛骂我吗？
你不是从大学过后就没谈过恋爱吗？这不就是忘不了我的表现吗？
这满不在乎的情绪，很不妙呀。
“没啥。”牛丽说道，“本来以为你死了，后来知道你改名换姓重归家庭的事，还没什么感觉，现在接到你的电话，就觉得莫明很喜剧的样子。”
孙开志：......
他有点失望，旧情复燃大概是没戏了。
上个月，他和现在的老婆进入离婚冷静期正式分居后，就已经打起了牛丽的主意。
牛丽是他的最爱，也是最痛。
不管是闲暇想起，还是午夜梦回，牛丽永远都像高傲的孔雀般，用俯视的态度看着他。好像在告诉他：无论你变成什么样，你在我眼里，永远是需要我照顾的小卡拉米。
所以现在功成名就，又即将在法律上恢复自由的他，很想摸着牛丽的头，告诉牛丽：老子长大了，和以前不一样了！
而当徐松与天青卫视的矛盾爆发后，他觉得这个机会终于来了。
“差不多10年没见了吧，你突然打电话过来干嘛？得绝症了，想见老同学一面？”牛丽见孙开志不说话，好奇地问道。
孙开志气得吐血，很是纳闷地说道：“看来你也变了，变得毒舌了。”
“啊？”牛丽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呀，可能被男朋友影响了。”
咣！
孙开志像被闪电劈中一样，喃喃道：“你有男朋友了？”
牛丽疑惑：“你都结婚，有一儿一女了，我有男朋友，很正常吧？”
“可我收集到的情报，你还是单身，根本没有谈恋爱呀！”孙开志急得脱口而出。
牛丽一愣，怒道：“你有病吧，你调查我？你究竟想干嘛？”
“我想帮你呀。”孙开志说道。
“帮我？你要帮我什么？”牛丽觉得莫名其妙。
“我现在是升日卫视节目部副部长，你的老板徐松，现在不是和天青电视台闹矛盾吗？我可以代表升日卫视邀请徐松参加综艺，甚至可以为他单独开一个节目。”孙开志有些得意地说道。
可惜牛丽不是刚出社会的20来岁小姑娘，没那么容易被骗，想了一下就“切”了一声，说道：“你这是帮我吗？是我们双方合作吧，大家都不是小孩子，少拿这些虚假的东西来和我套交情呀。”
孙开志急了：“国家队可不是护身符，天青台虽然撤了通告，但态度已经摆出来了，你们老板现在可是四面楚歌。雄西这种排在五名开外的电视台，可给不了你们有力的支持，只有我们升日才有实力带着你们和天青台对抗。”
牛丽知道国家队不是护身符，只能护一时，护不了一世，不然就不会隔段时间，就有国家级别的艺人明星被媒体曝出大瓜。
比如有某歌手被曝逃税千万；有钢琴家被曝pc；有运动员被曝赌博；有舞蹈演员被曝出轨富二代，还生下孩子；有演员被曝假戏真做，老牛吃嫩草等等。
牛丽一直坚信：我家阿松靠的是才华，只要给他时间，总会一飞冲天。
所以不以为然地笑道：“明明是你们升日这个万年老二，想趁此机会拉拢雄西，拉拢我老板把天青踩下去，在我面前装什么聊斋。”
孙开志赌气：“我们也可以什么都不做，你们老板的路却只会越走越窄，慢慢无路可走。”
牛丽当然知道孙开志的真实想法，毫不留情地说道：“这么多年了，你还是那么幼稚。现在在商言商，别给我扯什么交情，也别妄想我会领你的情。你们应该也想过，如果我老板的《帝王》是在你们升日卫视播放，现在至少能干掉《我是侦探》，名正言顺当个老二。而不是拿着第三的收视率，只是因为前两名都是天青卫视的节目，才尴尬地守住第二位置。”
孙开志：......
无语的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女人越来越厉害了。
“想合作，就发个正式的合作函过来，别占用我的私人时间，我男朋友会守生气的。”牛丽根本不给孙开志说话的机会，讲完就挂了。
靠，什么玩意儿，自己这个初恋真恶心！
牛丽啐了一口，然后心里突然冒出徐松的样子，顿时又变得甜蜜，控制不住给徐松发消息：“阿松，我来陪你做后期好吗？我保证，不会动手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