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东西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好家伙，这老骗子是真能白话，这也太瞎掰了吧！”
“你可以造出它的型，但你造不出它的锈...噗，哈哈哈哈...我，我不行了，太特么的逗了！”
“秀儿，是你吗，秀儿？！”
“这可真的是太秀了！”
“要不是我从一开始就在看了刘总直播间的话，我特么就真信了，还做不出这种锈？按刘总的话说，造假方面数特么锈最容易！”
“这倒是，只要上学时正经学过化学知识的，不说能找到一百种，最起码找十来种做锈的方法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都用不着上学，村里的大爷都知道，随便挖个坑、埋点土，数个一二三四五，再浇点水，然后等着就行了...。”
“楼上你这说相声呢，一套一套的，不过挖个水坑埋起来的确是最简单做锈的方式，就是时间长了点！”
...
别说是直播间的这些观众没见过这场面，就是刘耀祖也差点喷出来。
得亏他没喝水，要不然真能给自己呛死。
他怎么都没想到，这老骗子竟然是真能瞎掰。
尤其是那一副认真的模样，表情严肃、眼神真挚无比，仿佛他口中所说的都是事实！
就这演技，吊打什么金像奖、奥斯卡奖之类的获奖影帝，堪称是大师级的表演了！
甚至一般的大师级演员都要稍逊一筹，毕竟没有几個大师级演员能自己把自己彻底给带入到骗子的角色之中。
而且人家还没有迷失自我，从他之前的表现来看，其实他心里也门清，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明知道自己是骗子，还能演出一副压根就不相信自己是骗子，觉得自己真的是古泉界大师，这种演技简直是绝了！
虽然有些吃惊这个古泉老师的演技之牛哔，但刘耀祖还是没被他带到坑里去：“真让我给你明着说是吧？那号，咱就摆明了说，就这种锈，我最少能给你说出十种造假的方法！”
刘耀祖话一出口，在场众人全都为之一震。
旋即那古泉老师又恢复了正常，满脸怀疑的看着他：“小伙子，伱别搁着吓唬我，就我手里的一刀平五亿，全国都少见，那些作假的想见都见不到，更别说锈这玩意，你怎么作假？别跟我说挖个坑埋进去几十年，有那功夫我干点啥不好？！”
“古老师说的对，小伙子，这锈还能造假？！”
“就是，古老师跟你说的多清楚，这类的东西，型好造，只要见过，弄个模具大差不差就能造出来，可这锈怎么造假？！”
“也不是不能，就像古老师说的，挖个坑埋进去几十年也能长出来锈，可人家造假的谁能等你五十年？！”
“还几十年呢，但凡超过三年，那些造假的都得饿死！”
刘耀祖没理会周围这些大爷、大妈们的话，冷笑一声：“还埋几十年？你是多看不起现在的技术？”
“且不说用强酸溶液调和出来的泥土，埋进去最多三个月就能达到你手里这种锈的效果，咱就说直接用真铜锈粘上去行不行？”
“用细铜沫再上硝酸颜料涂上去，一样能达到这种效果，没错，就是你手里看起来一眼假的锈必然是这样做出来的！”
“或者像你这块铜币上的锈，明显就是浸酸造出来的速锈，所以颜色才这么浅！”
“另外你那个什么咸丰当一千，应该是用醋酸泡出来的吧？！”
叭...
叭叭...
这次刘耀祖是半点面子没给对方，直接一个两个对着号点出了古泉老师摊位上那些铜币做锈的方法！
一时间，让周围的那些大爷、大妈们全都哑口无言了。
就这还不算，刘耀祖抬手指向旁边的那两个摊位：“还做不出这种锈，你要说自己这里的东西因为带着锈所以都是真的，那你看看他们摊子上的那些青铜器，是不是也都是真的？人家那青铜器上的锈可比你手里这个还多呢！”
“哈哈，刘总牛哔，这一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用的太绝了！”
“是啊，真没想到咱刘总竟然来了一手以假打假！”
“这回那老骗子没话说了吧，尤其是他左边的那个摊位上，人家摊主很实诚的直接写了块牌子明说了是工艺品！”
“嗯，那个摊主是个实在人，等于明着说了是假货，明码标价当工艺品卖，有本事这老骗子说那些东西也都是真的？！”
这就是人的思维局限性，到底不是神仙，不可能考虑的面面俱到。
古泉老师只顾着自己摆摊，找个主播配合他卖货，却没想到会有人来这里当面打假。
更是得意忘形之际，没注意周围的摊子。
他恐怕也是没在意旁边那位摊主，甚至可能疯狂卖货的时候还在嘲笑对方人太傻、太实在了！
却没想到，今天直接被刘耀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用旁边摊子上的青铜器拆穿了他说了几十年的谎言！
到了这会，古泉老师显然有些承受不住了。
没办法再继续保持之前的风度，而是直接狠狠将手里的一刀平五亿往地上拍着。
抬手指着刘耀祖狠狠的说道：“小毛蛋子跟谁俩呢？他们那种假锈能跟我这种真锈比？什么贴锈，你看要是贴上去的能不掉？！”
刘耀祖笑了笑，没有顺着他的思路走，而是继续自己的质疑：“掉不掉的你自己装看不到就行了，咱们直播间那么多人，在场这么多位眼睛都没瞎呢！”
此时，周围渐渐的围拢了一些路人。
看热闹是人类的天性，甚至有不少年轻人也围了过来，所以现场已经不再是一面倒的局势了。
“没错，兄弟说的对，这老东西就是骗子，那锈哐哐的掉还说没掉呢！”
“就是，真当大家伙都眼瞎呢？！”
“你别说，这两天被他骗到的人真不少，咱们就是不懂，不然早就过来戳穿他了！”
“兄弟说的没错，得亏今天来了个懂行的兄弟，不然这些大爷、大妈们恐怕连自己的养老金都要被他坑走了！”
“别光说他，这还有个搞直播的小骗子打配合呢，直播间里的‘家人们’呐，可长点心吧，这主播就是个骗子！”
随着人越来越多，有些年轻人心里有底了，也就不怕什么了。
更有甚者直接走到那主播身后，对着那主播的收声设备大声的喊了一嗓子！
一开始那年轻主播还想要撸胳膊挽袖子动手，可当他一抬头看到是一位身高将近一米九，体重得有二百多斤的壮汉之后，瞬间吓得缩了回去！
“你们怎么说话呢，什么叫骗子，老夫做的是正经买卖，看看我工作证，华夏古代钱币杂志主编！”
“这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懂古泉！”
见到自己身边的那些老头、老太太的声势被压下去了，古泉老师的情绪再次激动起来！
从兜里掏出一个工作证，还别说，看上去的确挺正规的。
只是不管他再怎么折腾，刘耀祖也对他没有半点信任可言，毕竟系统给出来的鉴定信息不可能出错！
不过他不信不代表其他人也不信，这个工作证一亮出来，周围那些老头、老太太们立刻像是又找到了靠山一样。
一个个心里有了底，再次跳着脚跟新来的年轻人们对峙起来。
“你们这些年轻人懂什么，古老师人家可是正经杂志社的主编，你们懂什么叫主编吗？！”
“就是的，古老师当年可是直接跟国博的那帮专家都提过意见，那些老专家、老教授都没古老师懂得多，你们比那些老专家还懂？！”
“还有你这个小伙子也是，看你身旁那小伙子也举着设备，也是搞直播的吧？想红可不带你这样污蔑人的！”
“没错，做人要讲良心，靠着污蔑别人、糟践人就算吸引了什么流量，赚到了钱，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片刻之间，刘耀祖仿佛被他们贬低成了大反派一样。
那一个个咬牙切齿的模样，好像刘耀祖真做了什么罪大恶极、伤天害理的坏事一般！
有了周围这帮老头、老太太们的声援，古泉老师的心态总算稳定了下来。
自信再次洋溢到他的脸上，冷笑一声：“小子，我现在知道你的身份了，你就是华夏古泉网派来的人吧？！”
“当年因为老夫创建了华夏古代钱币鉴赏杂志吸引了许多古泉界的目光，因此导致你们网站流量大减，所以这些年你们是一直盯着老夫骂！”
“老夫本以为从杂志社退休之后，基本不再发表文章之后你们能消停些，没想到你们竟然还不肯罢休！”
“唉，罢，罢，罢，大不了老夫直接退出古泉界就是了！”
刘耀祖也没想到，都到了这种地步，古泉老师竟然还能迅速抓住时机想要翻盘。
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这一瞬间仿佛他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一样。
这下别说那些老头、老太太们了，就是周围新过来的年轻人里，也有不少人看着他这副表演，开始有些怀疑人生了！
“别啊，古老师，您可不能退出，您要退出了我们这些外行还怎么学习啊？！”
“就是的，像您这样不辞辛苦、不计利益得失，天天免费给我们上课的人可不多见了！”
“这才是真正的传道受业啊，只为了传播古钱币知识，什么都不计较！”
“小伙子，你们那什么网怎么就这么缺德呢？非要把人家一个老头子赶尽杀绝不成？！”
“就算你们把古老师赶出古泉界又能怎样，难道你们就能有什么好处不成？！”
这些大爷大妈一个个义愤填膺起来，挥舞着胳膊，如果不是人来的太多施展不开，看那架势这帮人都想冲过来揍刘耀祖一顿了！
古泉老师见状，不等刘耀祖开口，马上继续说道：“老几位，你们可不清楚，我要是不退啊，可是挡着人家的财路了！”
“古老师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那什么网的人才是骗子？”
古泉老师冷笑一声：“骗子不骗子的咱不敢妄言，免得被人告咱污蔑，老夫就说一件事大家自己判断！”
“古老师您说，有理的话咱们都替你出头！”
古泉老师见状微微一笑：“多谢老几位支持，那我就说道说道！”
“好，古老师您说！”
古泉老师冲周围那些老头、老太太们一拱手。
然后又看了一眼小主播的手机方向：“老几位、直播间的家人们，可能有不少人都听过一个传说，就是在古钱币这行里有个什么名泉五十珍的说法，实际上都是瞎掰，那些都是人为炒作起来的，实际上民间储存量多的是！”
“当然，咱先不提这些，就说这名泉五十珍里有个号称最神秘、最珍贵，一直堪称是传说的宝泉，叫做西王赏功钱，分别有金币、银币和铜币，俗称叫做大西王！”
“就这玩意，我可以先告诉你们的是，谁跟你们说有这玩意你们都别信，老夫我踏遍华夏大地几十年，活到现在七十岁挂零，都从来没在民间见过，哪怕是残次品都没见过，包括很多人传说的蜀地有存留，反正我是从没有见过！”
说到这，古泉老师从地上拿起茶杯，呷了两口茶之后，抬头瞟了一眼刘耀祖。
原本他想从刘耀祖脸上看到什么惊慌、愤怒之类的表情，可让他失望的是，刘耀祖竟然无比平静，仿佛自己这番话跟这年轻人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
虽然刘耀祖的表现让他有些失望，可话到了这份上，他还得继续说下去。
因此湿润了下嗓子之后，古泉老师放下茶杯继续开口道：“说到这，可能有人说了，也许是因为存世量太少，所以你一个人力量没那么大，没遇到也情有可原！”
这话说完，周围不少人纷纷点头。
“古老师说的有道理，毕竟一个人嘛，怎么可能真的能找到全国所有犄角旮旯！”
古泉老师轻轻一笑：“这话没错，如果真只是因为太少，可能谁家里藏了一个半个的，那我也不说什么，只能说是老夫经历少、见识少，怨不得旁人！”
说到这，古泉老师猛然加重了声音，抬手一指刘耀祖，大声道：“可就在六七年前，就是他们古泉网，突然搞了一场拍卖会，猛地冒出来一大堆西王赏功钱进行拍卖！”
“我当时得到消息赶忙过去查看，这一查不要紧，我直接吓了一跳！”
“因为我暗中打探之后发现，当时在报国寺、琉璃厂那一代，那些藏家手里，一人一把大西王，西王赏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