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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5 章 捌拾伍 谆谆教诲(1 / 1)

此刻已快近深夜,弯月西坠,飞星隐没,阁中一片沉寂,鲜见人踪,独孤一陵不曾料想李泌等候在此,心下略感诧异,连忙行至江潮身旁,躬身拜见道:“一陵见过先生。”

李泌面上带笑,依如往日一般,容光照人,令人不敢逼视,他轻轻抬手,将独孤一陵二人扶起,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过,末了点头笑道:“见到你们安然无恙,平安归来,我也就放心了。”

独孤一陵本对李泌崇敬有加,听他此言,心中暖流一淌,由衷道:“一切托了先生鸿福。”李泌颔首道:“一陵,早些时候,我已收到藏剑山庄来信,知你在拭剑大会之中,夺得头筹,为凌雪扬名争光,我心甚是欣慰。”

独孤一陵思及拭剑大会,登觉心虚不已,大感惭愧,因南宫遇之故,他深陷“通玄幽梦”中,诸事交杂,分不清是真是幻,但此间际遇光怪离奇,却也不能轻易说出,连忙谦虚道:“这非是一陵一人之功,全赖台首与师兄的教导有方。”

江潮本是未曾出声,此刻忽地开口道:“一陵,谦虚谨慎乃是好事,但妄自菲薄,却也不可取。此番拭剑大会你能技压群雄,非是我一人教导之功,与你自身天资聪颖,勤学苦练也有关系。”

李泌温言道:“江潮所说,不无道理。一陵,你此番藏剑之行,做的很好,我交由你的几项任务,你也圆满完成,确实不负我之期望,先生还望你以后勤加修炼,多为凌雪出力。”独孤一陵得李泌称赞,心下欣喜非常,郑重道:“是,一陵以后定不负先生所托。”

李泌含笑点头,转而道:“你们较平常迟来多日,我已自信中知晓缘由,心中仍是不免担忧,如今见你精神满溢,不似带病之人,终是能放下心来。”

他说到此处,语声一顿,又仔细打量独孤一陵一阵,方才询问道:“一陵,你可是身患什么急症,才会昏睡那般的久?”

独孤一陵对李泌一向尊重,听他询问,便如实答道:“先生,一陵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只是突然之间,便觉脑中难受得紧,似针扎般的疼,而后两眼一黑,昏了过去,再次醒来,才由师兄口中得知,已是沉睡多日。”

李泌闻言,微微皱眉道:“竟有此事?”独孤一陵点头道:“正是如此。但一陵每每醒来之时,只觉全身软绵,使不上力,却又不觉出何处难受,歇息一段时日便能回复体力,行止一如平日。”

李泌略惊道:“你这病状倒真离奇古怪,闻所未闻。一般来说,大病初愈,总会落下一些病根,但我见你脸色红润,举止如常,实是瞧不出端倪。”

独孤一陵也觉不解,道:“一陵也不知缘由,师兄给我查看过脉象,也说一陵脉象平和,不似带病之人。”李泌望向江潮,道:“你的医术我是知道的,怎也查看不出。”

江潮思索一阵,回道:“先生,一陵的病因甚是古怪,而且毫无征兆,令人难以防范。他昏睡之际,我曾用针灸之法,探查他全身经脉,发现体内五脏六腑俱与常人无异,并无病灶。我本想带他前往万花谷,寻谷中弟子再察看一番,但他心系阁中,坚持要先回来复命,此事便只能作罢。”

独孤一陵听闻此言,才知江潮在他身上费尽心力,心中爱意更深,又见李泌不甚放心,便道:“先生放心,一陵这次经师兄疗治,身子已不觉有何不适。”

李泌沉吟一阵,点头道:“你既未觉有何不适,那便最好。若是有不适之处,记得及时告知江潮,他才好为你医治。”独孤一陵自是称善,道:“是,先生,一陵知道。”

李泌微微笑道:“你千里奔波,一路披星赶月,定是劳累不已,我本不愿打扰你歇息,但我尚有几句话,要与你的师兄一谈,你在此等候片刻吧。”

独孤一陵听闻“你的师兄”四字,面上不由发热,热浪滚过,转眼望向江潮,见他亦是面色一红,登觉心花怒放,万分欢喜,欣然道:“一陵知道了。”李泌轻笑一声,领着江潮往道旁暗处行去。

独孤一陵见李泌与江潮交谈之时,神色温和近人,心中更生敬仰,忽地思及方才牵手一事,立感惴惴不安,矛盾纠结之间,无可化解,便扯下道边一株血儿红,拿在手上,撕去血一般的花瓣,打发时间。

他还未将花瓣撕尽,李泌已领着江潮行至面前,轻笑道:“等很久了吗?”独孤一陵丢开那朵花枝,连连摆手道:“不久,不久。”

李泌轻轻点头,道:“江潮乃新一辈弟子中的翘楚,武艺身法均乃上乘,虽是你们的队长上峰,但阁中亦有别事需他出力,多日不回,乃是常有之事。”此话似在向他解释,让他先吃一颗定心丸,独孤一陵不觉心跳再次加快,答应道:“能者多劳,一陵明白。”

李泌目光在两人身上打了个转,道:“还有件事,我本不想多言,但你们出身凌雪,为皇家效力,自与常人不同,我既管辖凌雪阁事务,此间之事,倒也需要提点一下。”独孤一陵面色一整,肃容道:“先生请说。”

李泌笑得意味深长,缓缓道:“一陵,你可知人之精气非是无根之水,不能无中生有,而是由内体而生,依体内大小周天,循环往复。”

独孤一陵听得一愣,不明所以,又听李泌续道:“故而人需不时静养,方才能保体内精气精纯,不致散去,以达生生不息之境。话虽如此,人之呼吸、行动均需耗费体力,不动不行,自是不可取,但只要注意节制,此间便无可虑。”

这番话玄之又玄,晦涩难懂,独孤一陵大感迷茫,如坠云端,他转眼见江潮微微垂首,面色发红,耳尖红透,登时反应过来,面上热浪一滚,血往上涌,也成了一只煮熟螃蟹。

江潮红着脸,轻声答道:“是,先生,江潮记下了。”独孤一陵大觉尴尬,面上更为滚烫,简直不敢抬头,垂首应道:“一陵也知道了。”

李泌愉悦一笑,又道:“一陵,你归来一事,我已告知别情和晏陵,明日一早,他们会在方隅院等你,到时你见过晏陵,他自会安排后续的训练事宜。”

独孤一陵不敢看向李泌,诺诺应下,李泌一拂袖,转身道:“夜深了,你二人早点回去歇息吧。”说罢,便已负手而去,眨眼融于夜色之中。

待到李泌远去,独孤一陵才转头看向江潮,见他面上薄红散去,依是白皙似玉,忐忑道:“师兄,先生方才的话……”江潮神色如常,淡淡道:“先生的话,你都听清楚了吗?”

独孤一陵听得清楚明白,大感惶恐不安,迟疑道:“师兄,先生、先生知道我们的事吗?”江潮盯他半晌,忽地两眼一弯,取笑道:“傻子,你怕什么?”

独孤一陵微微一怔,结巴道:“一陵、一陵只是……”江潮半垂眼睑,轻声道:“我两之事,合乎情礼,先生乃开明之人,不会说什么的。”

独孤一陵闻言,立觉心绪激荡,泛起涟漪,神色激动道:“师兄,一陵……”江潮抬眸瞧他,伸指在他眉间点了一下,柔声说道:“你莫要管他人如何,我今生便只认你一人。”

此话一出,独孤一陵又觉心口一抽,却是漾开阵阵甜蜜,不复之前酸痛难忍,幸福得令人倍觉飘然,他正想开口,忽地此间风声乍起,一人落在两人跟前,却是洛景明。

洛景明瞧见二人,惊讶道:“师兄,一陵,你们怎么还在外面?”独孤一陵收敛心思,坏笑道:“你不也才回来,怎么,是不是裴宁不让你走?”

洛景明苦脸道:“别提了,我刚送裴宁到清姐那里,她就醒了,开始发酒疯,拖着我要去比试切磋,得亏清姐在场,我才得以脱身。”

独孤一陵想到那番场景,不由失笑,忽听江潮轻笑道:“好了,你们快回去歇息吧。”独孤一陵心中不舍,瞅江潮一眼,见他神色淡漠,便不敢多言,只得任他离开,消失于远方山头。

洛景明凑上前来,盯着独孤一陵嘿嘿直笑。独孤一陵被他瞧得头皮发麻,皱眉道:“你笑什么?”洛景明上下打量他一阵,嘻嘻笑道:“一陵,你和师兄出去一趟,回来关系变得真好,我看你们衣裳都是成双成对的,羡煞旁人。”

独孤一陵经李泌一说,已觉不安,再听洛景明此言,更是心虚,轻咳一声,瞪眼道:“你不累吗,还不进屋歇息。”洛景明贼兮兮笑了一阵,方才与独孤一陵一道回到住处。

二人推门进屋,独孤一陵点亮桌上烛火,四下一望,见屋内陈设与走时并无不同,立生亲切之感,他将行李放在桌上,洛景明立时靠过来,满脸希冀道:“一陵,我的礼物呢?”

独孤一陵见他惦记此事,好笑道:“我不是说了没有吗?”洛景明脸色一垮,在桌边坐下,气呼呼道:“得,你们都宠着裴宁,就我最惨,要啥啥没有,还说什么出生入死,都是骗人的鬼话。”

独孤一陵也觉过意不去,安抚道:“行了行了,别闹别扭了,我给你带了一样好东西。”洛景明一听,两眼发光,起身急切道:“真的?在哪儿呢?”

独孤一陵打开蓝布包袱,就见内里摆着一本黄皮簿册,上书“绝世秘籍”四字,洛景明惊喜叫道:“哇,一陵,你对我真好!”

他一手抄起秘籍,还未翻开,便被独孤一陵一把抢去,登时不满道:“一陵,你不是这么小气的吧,有这种绝世秘籍,都不给我看看。”

独孤一陵板脸道:“这本秘籍,眼下的你还用不着。”洛景明一听,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猫儿,炸毛尖声道:“一陵,你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瞧不起我是不是!”

独孤一陵真是有苦说不出,他将那本秘籍揣入怀中,自包袱里捡出一个精美药盒,丢给洛景明,道:“诺,给你,万花谷奇药,伤筋断骨,一涂便好,我可是费了好大功夫才得来的。”

洛景明接在手上,一听此话,不禁面露喜色,忽地反应过来,沉脸道:“一陵,你这家伙,是不是认为我这辈子都要被裴宁打?”

独孤一陵翻个白眼,打个哈欠道:“至少近期翻身无望。我这次外出,学了几招,回头有空,可以给你指点指点。”洛景明面上由阴转晴,兴奋道:“那可就说好了,不准耍赖!”

独孤一陵故作老成道:“那是自然,不过我教归教,能学到几成,就靠你自己了。”洛景明自也明白,点头道:“行了,我知道。你奔波一天,想也累了,早点歇息吧。”说罢,拿着药盒转过屏风,自去就寝。

独孤一陵见他不再追问秘籍之事,长舒口气,转回房间,将那本秘籍塞到枕下藏好,这才梳洗更衣,一头栽到床上。

他这一路与江潮睡在一处,彼此体温交融,舒适惬意,此刻一人独寝,凄清孤冷,倍觉不惯,但独孤一陵也知回到阁中,会有诸多不便,只得按下心思,放空思绪,不知不觉,便已沉入睡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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